井下作业

I drift tonight carried by the waves

【刀剑乱舞】侵蚀 六

刀剑乱舞乙女向;警视厅Paro;岩融x原创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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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案子完整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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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内容受游戏巫师3的一条支线所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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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日饲主(上)


“那就麻烦你了。”安卓说完这句话,拎起手里的挎包关上了门,留下岩融与一只黑色的柴犬共处一室。


一刃一狗从窗户向下看,看见头戴安全帽的安卓骑着她的小摩托车离开,两位又很默契地缩回脑袋。


安卓被小关龙一的电话叫走,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本应跟在搭档身边的付丧神却因为对方的嘱托留在家里,帮助她照看小狗。


“那就请多多指教啦,小家伙。”岩融蹲下来,揉了揉小胖狗毛茸茸的头顶。


柴犬小春也不甘示弱,“汪”了一声算是回应。


站起身的岩融看着桌上放着的只吃了一口的鸡蛋沙拉三明治,抓起来大口解决,然后端着盘子往厨房走。


厨房里的灶台上还放着冒热气的小汤锅,旁边放着正在晾凉的肉,岩融感觉到一阵灼热的视线,于是他低下头,看到了坐在厨房门口咧着嘴歪着脑袋的柴犬。


“哈哈哈,小家伙你饿了吗?”


小春只是吐出舌头歪着脑袋静静地坐在那里,但尾巴暴露了它的内心,剧烈摇摆的尾巴拍在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要是她能像你一样准点吃饭…”岩融嘀咕着,用手背试了试肉的温度,然后拿起一旁切熟食的刀,熟练地把一整块牛肉切成适合小春吃的大小,同时还撒上了犬类专用的营养粉,手抓拌匀放在小春的面前。


小春的脑袋随着食盆移动,接着一个饿犬扑食,整个嘴都埋进了食盆努力吃肉。可吃了没两口,小春又觉着有些累,干脆趴在地上只动嘴。岩融看它吃着牛肉还哼哼唧唧的,应该对这顿饭很满意。他洗干净手,转身坐在外屋的桌子边,这还放着看到一半的文件。


这些文件都是自上周以来到现在的目击报告,由负责人姬野警部补转发给正处于空档期的安卓,而安卓得到许可之后,对文件进行影印,随身带着复印件方便阅读。


文件被安卓分成两摞,放在右手边的已经按照目击时间进行排序,而另一侧的还未处理完。岩融现在的工作就是继续按照目击报告的时间进行排序,并且筛选目击报告。


特对室平日里会接收来自警视厅与各警察署的无法处理的报警记录,并根据这些文件判定是否接手相关案件。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奇怪报警都值得特对室的警员们外出查探。类似因为疲劳驾驶误把车窗上的水渍看成妖魔鬼怪的报警在这些文件中占大多数。但转交给安卓处理的这些报告却不属于这个范畴。


这些目击报告都或多或少描述着同一个场景,雨天夜里,一条长着人脸的狗盯着来往的路人,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单从目击报告看,这些人所描述的生物与景象非常符合都市传说之一「人面犬」。


各个论坛网站上对“十大都市传说”这个排名有着不同的看法,但「人面犬」总能榜上有名。岩融对这个都市传说也有印象,事情的起因大约是在平成一年,一位周刊记者捏造了一篇关于在雨夜高速路上追击行驶车辆的人脸狗的报道,原本是博眼球的文章,没想到在那之后真的有不少人报警声称看见了这种令人感到不适的生物。也因此,「人面犬」成为都市传说之一。


回想起刚得到文件的时候,安卓还有些不可置信,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浏览器,并从中搜索出不少有着「人面犬」关键词的图片,她指着屏幕上的图片说:“雪纳瑞,总说成胡子老头。这是主人自己动手剪毛却剪坏了的巨型贵宾犬,”说着这些话的同时,她还从手机相册里找到了几张照片展示给岩融看,“小春额前的斑点,也会理解为眉毛。都是人赋予的意象,那篇最早的报导是捏造的,无法证明真实性。”


面对安卓的分析,岩融点了点头,他说:“确实,你的想法没有问题。”


两人目前为止的合作记录只有一个案件,对于搭档的那种“一切以证据为根本”的看法表示理解。毕竟她是一位普通人,有这些想法是非常正常的。不可能立刻让她适应世界不仅仅是她所看见的那样,这一切都需要一个过程。


岩融想起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还在仔细查看手里的报告,并且循序抽出几份报告说“目击报告都有规律,一旦有人声称目睹并发布到网络后,就有其他人发表相同言论,并描述详尽,但仔细看这些非常详细的目击报告,却十分禁不起推敲,叙述前后逻辑不搭,明显是为了博眼球编纂出来的。”


看吧,岩融心想,安卓也是一位工作能力不差的搭档,而且…


安卓突然停顿,眼神也没有了刚才的坚定,有些心虚地飘向手机,看着刚打开的小春的照片,她原本还想继续说下去,但突然想到面前坐着的这位搭档本身就是个超越自己认知的家伙,人面犬这种都市传说或许真的存在也说不定,于是她说:“或许,可以从这批报告中最早那份记录开始查。”


今日两人刚准备继续调查这次大规模目击的起点,安卓放在客厅充电的手机震动着响了起来,拥有敏锐听觉的岩融察觉到手机来电,于是他拔下充电线,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拿着手机递给安卓:“你的前辈。”


小关前辈从不会在休息日打电话来,除非遇到了什么非常紧急的事件。


安卓接过手机,转身去了阳台接电话,而岩融则在这个空档坐在安卓的电脑前,查看最早的那份目击报告,这时,他也看到屏幕右侧的备忘录里写着明天去耳机店退换耳机。


这件事岩融知道,昨天晚上临睡前还提醒过安卓,让她记得给要退换的耳机充电。买无线耳机这件事也是两人商量好的,方便在岩融灵体化的时候还能与安卓正常交流。耳机不过是一个幌子,避免周围的人看安卓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只不过这副耳机自从使用开始,总是伴随着老式电视的电流声。声音不大,可以忽略,但是待久了之后安卓只觉得头疼,于是岩融代替她给店内打了电话,得知这一批的耳机内部都有电圈接触不良的问题,只要拿着小票与耳机去指定店铺退换就行。


“我去找前辈,今天晚点回来。”从阳台回来的安卓拿下挂在衣帽钩上的深灰色的职业西装外套,然后又匆匆走到桌子前,把刚才整理的部分文件打印出来塞进挎包。


她一边做着这些事情,一边对岩融说:“小春麻烦你了,下午记着带它遛弯,不要走太远。”


“好。”岩融从她的手里接过钥匙,还顺手递给她一个移动电源。


安卓简单嘱咐了几句便出了门。


照顾小春这件事事发突然,自从小川先生的案子到现在,安卓就一直住在特对室。之前那个案子虽然没有抓到杀害小川先生的真凶,却抓到了令警署颇为头疼的连环杀人狂,安卓虽然不属于「油漆工」案件的调查组,但因为最后对方落网时她在场,因此对于案件的结案她还去搜查一课跑了几趟。


这桩案子结束,安卓便帮着姬野警部补处理了几桩小案子,比如老奶奶总觉得家中摆放佛堂的那间屋子这阵子总会发出奇怪的声音,让老奶奶觉得是不是老爷爷未能成佛留有怨念。等安卓和岩融赶到现场才发现其实是老奶奶的屋子建造时间太长,如今那间屋子上方的衡量遭到白蚁啃食,木材腐烂结构脆弱才发出的声音。又比如某租客的家里总是半夜传出敲门声,仔细查探过后才知道是靠近门口的冰箱冷凝功能不好,水滴在冷冻层的积冰上发出的噼啪声。


而在这个时候,安卓接到了房东渡边太太的电话。她说老家的亲戚要结婚,她需要去一趟,这段时间就麻烦安卓照看小春了。


往日渡边太太出远门也曾委托安卓照顾小春,因此小春也习惯暂时住在安卓那边,但现在情况特殊,小川先生的屋子因为之前抓捕「油漆工」依旧是封锁的状态,偶尔还会有好事者或者小道记者来拍摄取材,所以安卓依旧没有搬回来的打算。


渡边太太也不希望小春去别人那里寄住,岩融看着安卓拿着手机颇为为难的样子,就说:“如果不介意你可以暂时住在我那里。”


安卓还没说话,就听见电话里的渡边太太说:“听这个声音,哎呀,是小安的朋友吗?原来你住在他那里啊,这我就放心了。”


渡边太太又交代了几句关于什么时候接小春之类的事情,便挂了电话,瘦小的女性看着坐在一旁歪着脑袋看她的黑柴犬,不禁笑了出来,她揉捏着小春的脸颊,自言自语道:“上次还和我说只是朋友,我还以为她是害羞,没想到两个人都已经同居了,也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有好消息。”


安卓按下“通话结束”,转过身问岩融:“你有住所?”


薙刀付丧神看上去有些得意,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说:“作为人类活下去,这是必须的。”


他看着安卓一副路边交警要查证件的模样,耸了耸肩,又从钱夹里抽出身份证明递给她。


“我的驾照。”


安卓看着手里的正规驾照,一时间没了话。她看着驾照上的名字只有“岩融”,不免又有些好奇,他是怎么拿到的证件。


“这可不是假证,”岩融指了指驾照上的时间,还是平成,他说:“还没来得及换新的,毕竟以前就帮警视厅做事情,必要的福利还是有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查查看,肯定有我的资料,作为人类的。”


安卓没有多说话,直接拉开椅子坐在电脑前进入数据库查找资料,就像岩融所说,她真的找到了岩融的户籍资料。


“哈哈哈,放心,作为警官的搭档,做假证这种违法的事情我不会做。”岩融看着她头顶的发旋,突发奇想要揉一揉,但手刚伸到一半,又觉得这样做并不合适,只好轻轻拍了拍安卓的肩膀。


“唔…你的家里,还有别人吗?”退出数据库,安卓有些不自然地推了推眼镜,她为自己刚才怀疑搭档的行为感到一丝羞愧。


眼见到了下班的时间,安卓与负责人姬野警部补通了电话汇报情况之后,岩融把她影印的文件装进挎包,说:“只有我,你接上小春,我带你去。”


熟悉的两层楼前,渡边太太已经拎着宠物笼站在楼下等待,她看着安卓与岩融两人走来便立刻迎了上去。岩融从渡边太太的手中接过笼子,虽然岩融的力气很大,但他还是觉得手里的这个笼子似乎超过了一般小狗的重量,他低头看着笼子里的柴犬,只看见一双黑豆豆一样的眼睛对着他眨了眨。


“汪!”小春叫了一声,又安静下来,岩融猜想它应该是透过笼子网门看见了安卓的身影。


“那小春就麻烦你了。”渡边太太看看安卓,又看了看拿着笼子却一点都不觉得重的岩融。


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渡边太太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你们先走吧,车一会就到。”渡边太太可不想耽误两个年轻人独处的时间,她挥了挥手,就转身离开了。


“小春有些超重,笼子给我。”看着岩融抱着笼子,安卓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她伸出手想要接回小春。


“哈哈哈,这点小事没什么的。”岩融不动声色地避开安卓伸出的手,他看过安卓搬纸箱的样子,知道她的极限在哪里,如果这一路上都让她抱着笼子,那她第二天的手臂肯定会酸痛。


两人通过亲吻确定了关联性,这也让岩融能察觉到搭档身体上细微的变化,当初与佐伯也是,那个家伙强撑着不顾腿伤的感受他记得很清楚。所以岩融肯定不会让现在的这位搭档有过多的身体负担。如果是普通的笼子,岩融会尊重安卓的意见,但现在…


他看着靠着网格门的小春,小狗身上的毛皮透过网格全都堆出来了,这个小家伙真是个小胖子啊。



岩融的住所是完整的一个房子,上下两层,一层有个非常显眼的车库,生活起居都以二层为主,安卓坐在客厅地沙发上有些束手束脚,不知道要怎么办。


“不用拘束,也不用担心,这房子的手续也是正规的。”岩融这么说着就要去拿相关证明,安卓立刻摆手拒绝。


“…周围环境很不错。”安卓的手放在膝盖上,紧紧地抓着裤子,直到裤子被她抓出褶皱,她才憋出这样一句话来。


“哈哈哈,佐伯的眼光可是很不错的,如果你不想住在地下室,来这里住也很方便,我有摩托车,接送你上下班也很方便。”


“不不不,不用了,谢谢,我有自己的车。”听岩融这样说,安卓显得更紧张。


这明显不是岩融想要的回答,他没再多说,只是倒了一杯水递给安卓,然后转身帮小春布置屋子。


安卓一开始还担心小春不适应新的环境,但没想到小春刚走出笼子,就在房间里四处跑,甚至还颇有注意地把他睡觉的小床拖向沙发与主卧中间的位置,完事,小春还颇为得意地看着安卓,像是讨要夸奖一般摇着尾巴。


小春的小心思安卓并不明白,但岩融却懂了,这只小狗正宣誓主权呢。


“哈哈哈,看你小小的,小心思还不少啊。”岩融伸手抓住小春,摁在怀里好好揉了揉它软嘟嘟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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